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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我在旅途中睡过的“床”
这一次,我们找来了旅途中“能睡、会睡、有故事感”的朋友,分享他们在旅行中印象深刻的住处,睡过的床,以及关于床的细腻情绪和特别的故事。
这其中,每一个床、每一个夜晚,都是一段关于洁癖、瘾、恋物与美的私密旅行体验分享。
旅途中的床大多是舒适的。或是酒店柔软高级的席梦思,或是民宿小屋独具一格的榻榻米,都试图营造某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。
“如归”,看起来让人安心的词语。仿佛客人到了这儿,就能回到一个被重构的、熟悉的巢穴,躺在这个温暖的空间里,孤离无望统统隔绝在外,再也不必担忧如何与陌生的世界相处。
冬夜漫漫路途中,孤独旅人所渴望的,正是轻松一躺,回到子宫般原始又安全的保护里,思绪悬浮在柔和的羊水中,漂泊无定的身体便有了瞬间的归依。可惜只是“如归”,一种好像回到了家中的幻象,一切只是脑中构想的美好场景。
旅人只属于路途而不属于某处,正如落脚点的床只属于此地而不属于过客。
你在旅途中怎么睡?
有哪些动人的故事和回忆呢?
卞真真年初去德格印经院,夜里住镇上小旅馆,也只有那样的条件。虽然对清洁条件有所心理预防,但铺盖靠脸的那一头,是真的黑出一层油壳。非常有经验的男友,摸出一盒清凉油,对,圆形红色小铁盒那种(古早记忆),挖一坨,延着那层油壳厚涂,然后用围巾把我的头脸包起来,妥,睡。
清凉油并没有想象中醒脑,一觉醒来朦胧里觉得周身暖融,被子和脸耳鬓厮磨亲热得很呢。
脏铺盖是早年驴友经常遇见的一个严峻挑战,清凉油厚涂这个经验,是分手后历久弥新的一个感情细节。毕竟,还是他亲自下场动的手指。
回想起来,和这一任相处,旅途中被他安排安睡的回忆很多:极冷的天气里搭帐篷,安排我睡中间,两边是其他朋友;为了在侗乡的鼓楼里搭地铺,他和村支书好好喝了一夜;在夜雾锁道的山路上自驾,他陪司机熬夜处理路况,让我睡得无忧无虑……
去掉爱情中那些自私的小心思,他其实还挺有不同床也会爱的经验。
思静那次之后才真正认识到,睡什么床,和遇什么人还有挺大关系。
那年十一国庆节去稻城,24岁的小伙子坚决不做攻略,不提前订房,也不要你订,只想要潇洒。一路从成都开过去,睡过车里,睡过江边老房,在某天晚上到了稻城。
十一的稻城,很冷的夜晚,竟妄图现找酒店。
开着车在小镇里转,一家家问过去,当然没有半张床。疲惫不堪的两人气压极低。他也累,可能还有着一些自责和害怕被责备的情绪。不说话,不下车,丧着脸。我强忍怒火,开门下车。咬牙边走边问。遇到一个骑电瓶车的小伙子,说房间倒是还有,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住,是一个藏族老乡家好久不用的老房。我抱出车上的被子跟着电瓶车走。
那房间,在一个木阁楼上。老乡都不管你,也没有钥匙,直接上楼就行。昏暗的房间,两张小床,床上的垫子和被子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也不知道谁睡过,暗色、凌乱。床头暖壶已经缺边缺角,卫生间是公用的,灯已经脱落了。累极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,铺上被子竟然也睡上去了。
这不是我这辈子睡过最简陋的床,但一定是最脏最可怕的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停留,往回走。小伙子厉害,十八个小时几乎不停地开回成都。我一路担惊受怕,而他始终不愿停车休息。
为什么没有分手呢?现在想起来,想问问自己。第二年竟然还又去了。这回小伙子自己搞了个“房车”,商务车里搭了气垫床,颇有些自得。说不用上次那么累了。我们也算在路上星空下露营,睡了神奇的气垫房车,也住了稻城的酒店。然而,在亚丁门口,当我提出我俩衣服太单薄应该回去加衣的时候,依然坚决不要。到了登山的最后一程,下起雨来,冻得瑟瑟发抖,他把外套给了我也无济于事,我们最终没有上到山顶。
很久之后分手。有天他发来照片,说和朋友在草原自驾。住很好的酒店吃牦牛火锅。我问,现在竟然要订房订餐了?他说,是呀,学会了。
晚睡的猫在洱海的小渔村,第一夜,夜宿村民家,窗前一棵巨大的黄角树,不是不美,就是环境不够雅致体贴。
清晨沿洱海散步,远望苍山,想定居一段时间。看到『水时光』,一家兰州民谣歌手开的客栈,给我们一间二楼居中的房间。私密的空间,一张质朴宽广的床,白色床品散发出云朵和风的气味。躺着观洱海,远处的云飘飘浮浮,形态万千。夜里四四方方的一片天空,星子几欲坠落床畔。
大概住了一周,不想离开那张床。想起亦舒写都会女郎向往的生活,不过是为了躺在铺有高支床品的床上喝克鲁格香槟。和在洱海的那张床一比,显得低阶了。
那个渔村,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双廊,俗人步履早已踏碎了一场床梦。
赵嘉从禾木徒步去喀纳斯,小黑湖是中转站。
刚走出禾木村口,身后已经跟着一群狗,同伴淡定表示,这群狗最多跟我们走到观景平台。一个小时后,一群狗变成一只狗,坚定跟着我们往喀纳斯的方向走去。
不知不觉,它跟着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,同伴拿根火腿肠给它吃,不一会儿就被舔得干干净净,应该是饿急了。它的主人应该开始四处找它了吧,但我们手机都没有信号,没法通知村里的老板,怎么办?
遇到一位从喀纳斯徒步去禾木的大哥,我们偷偷塞给他一根火腿肠,请他把狗儿顺势带回禾木。可这狗儿宁可不吃火腿肠也不愿意跟着大哥走,我们只好托他带话回村里找狗主人,然后带着它继续上路。
差不多走了十个小时,小黑湖总算到了。
小黑湖住宿条件简陋,我们住的那一家有三顶毡房,一间用作厨房和主人睡房,剩下两间供游客住宿。没有自来水,饮用水是牧民用马从小黑湖驮上来,洗澡是奢望。也没有通电,天黑后主人家才会用太阳能蓄电池给我们房里点灯。
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,简单收拾下便躺在被子里。我的床位正对着毡房的门,刚伸进去一只腿,垫被是湿的!身上的被子也非常潮湿,冷得我直打哆嗦!大家情况都不太好,我也不好意思要求和别人换被子,只好把衣服裹住头部,整个人蜷成一团,腿都不敢伸直,稍稍一伸直碰到的就是透心凉,还不如守好这点点温度。
九月初的高原,夜晚温度已是相当低。老板给我们点的柴火,不到一个钟头就灭。半夜睡得迷迷糊糊,隐约感觉有人进了毡房,还拿走了我一床被子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我腿都是麻麻的。站起来抖抖腿,想出去逗逗狗,它却不理我。
“黑豹。”傍边穿着军大衣的男子一声,狗儿乖乖回到他身边。这是什么情况?狗主人昨天下午收到我们带回村的消息,连夜骑马走夜路来小黑湖找它,到这里时已是凌晨两点。还从我们毡房里抽了两床被子走。原来昨晚真的有人来过我们帐篷!
黑豹似乎不愿意回去,耍了一会赖,狗主人直接把它绑到马背上,驮回禾木了。我们也继续前往喀纳斯。
八年前小黑湖的毡房,是我住过最“冷”的一晚,却是带着温度的往事,在我回忆里极暖。
白猿那年走川藏线,第一夜在营地房车睡。
本是自由潇洒跑在路上的车,如今却当了房,像是给人剁了手的浪子,被迫从了良的歌女,心还荡漾呢,奈何身子骨不行了,只能老老实实地停在那儿,恨得牙痒痒。
房车是那种在路上,又在家的感觉,浪漫和安全感,都齐了。还有一点,嗯,睡车里:人在微缩环境里的极致居住游戏,捆绑、包裹感,限制级,人在这时总想冲破,总想把这限制走到底,就自由了,就刺激了。(你们懂的好多成人游戏,无非如此。)营地的房车就在竹影婆娑里,夜里有点风,窗子有微光,和世界隔了一层,是诗了。
营地的餐厅别致,躲在远远的草地边上,像美国西部电影,《边境风云》的感觉,云和太阳都往那儿落,夜从这儿起黑,真担心门口就坐着杀手,默默喝着啤酒。
附近的居民会来营地消夏,露天场地大屏幕放着世界杯比赛,这排大爷大妈目光无处投,只有看着大屏幕。太可爱了,那种它在你对面,再热闹,你仍有无动于衷的本事。我看你,不问冷暖。你看我,好似神仙看人烟。
山水小城,小城的夜都是好的,路人摘了竹叶,把叶子横放在唇下,用手指扯住叶子的两端,就能吹出声响,鸟叫一般。
这些年因为工作或其它原因,睡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地方,和乱七八糟的人。过了这么许久,现下看来,那些不着四六的过往,已经风干出回忆,没有悲喜或遗憾,是我活出来的,独属于我的故事素材。
嗯,有些人与事,最后,不过就是我的故事素材罢了。
Huiwen我曾经在香港短暂地学习居住过一年,也算是旅行。租住的房间很小,一张高低木床几乎占据所有空间。床是上任租客留下的,她们亲手安装,碍于无法带走,所以直接低价卖给我。除了翻身时它会晃动并发出嘎吱响声,比宿舍床还窄小外,大体还算舒适。用久了,我就也掌握了它的“习性”,以为和它的关系足够熟悉密切。
一年时间很短。的夏天,我的签证和租约都将到期。房东要求搬空所有物品,包括高低木床。所以在最后逗留香港的几天里,我开始着手处理它。
拆卸木床的时候,说不上不舍与遗憾,只是突然闻到了一股未曾察觉的朽木气味。与它日夜相伴近一年,竟没有注意到它因受潮而开始腐朽。我从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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