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海子的路线就是对着央迈勇山峰脚下,穿过一些草滩、水流,我们进入了丛林,回头再看看夏诺多吉下面的牛场,是那样的梦幻(原凉我的词穷)。海拔愈来愈高,一点小坡就让人喘息不已,对面一个女士刚好下来,她是租马去的,花了近两个钟头,回来时马夫被罚了款,因为此路是不得骑马的。她对路途的艰险描述让我们有些泄气,不过反正租马肯定不行了,倒有了破釜沉舟的动力。
央迈勇就更加近了,只能仰视着她,当爬越到她对面的山梁上时,可以清楚地瞧见雪水正从半山腰汇集而下,山腰下是峭壁丛生的岩石,雪水象飘带般从岩石间飞舞而下,打在底下的山坳中,接着又飞流而下,汇集成了几个瀑布直坠到下方草甸里的白沙石中。那嫩黄色的草甸如同卷曲的羊绒般柔软,雪水边的丛丛灌木与高山松林相连,勾画出一幅绚丽的图案。
瀑布的的发出阵阵回响声,和下面的溪流声交织在一起,但我们并没有往它们走过去,这时还有一个轰隆的水流声从下方传出,那就是我们脚下的另一条山流。听起来它似乎来得更为湍急,但四周尽是树林没法看得清楚,一只山鹰刚好从脚下轻松地飞到对面的岩石上。
是我是山鹰就好了,这样想着,可以看看下面到底是啥样,更重要是可以知道到底还有多远。后面的女士们看起来都走得摇摇欲坠了,当一处更为陡峭的急坡出现在眼前时。这里的山路上到处是水流,一边走一边得小心不能踩进水里面。这段路十分艰险,翻过一个小坡眼前又是一道坎。最后快翻越时我追上了前面的另一队人。
只觉得眼前开阔了许多,也很兴奋,便和那一队人走在前面,飞快地行进,看见远处的山口经幡飞扬,我的心也飞扬着。路过了经幡便瞅见瀑布和一片蓝荧荧的波光,那波光象一块宝石般的眩目,这是什么?我的脚步极快,但心已经飞了过去。这就是牛奶海!不得不揉了揉眼睛,以再次确信没有出现错觉,细细观赏这块美玉,不禁发出惊叹声。
近岸边的水略有些黑色,下面都是远久植物的沉积,往里面就是浅绿色的一带,再深处就是碧蓝色的水面,蓝得透亮。海子微微有些流动,阳光透过云层在上面不停掠过,于是它也如宝石般变幻着光彩,时而黯然,时而耀眼,时而又飘忽不定。沿着海边是片片草甸和碎叶丛,软软的,象块绿色的绒布,小心地呵护着那块宝石。草甸上面是坚硬石壁,还有沙石滩,显得格外冷峻。
我低下身,去鞠一捧水在手中,水很快失去了光泽,便后悔地放了回去,安心坐在草边,想融入其中。看见远处的海尾那边长长的山路上,有一队马帮正在往山的尽头前行,如一条线慢慢地消失在视野之内,他们又是去哪里?看着这些丝绸之路模样的马帮,我真想跟进。虽然有些不满足,但也不是没有目标,五色海尚未看到呢,这个名字一听就那么起迷人。
它就在牛奶海旁边向上的山坳之间,往仙乃日峰的方向,再爬多米就到了。觉得她好平常,困在仙乃日山脚下的一块凹地里,四周的美景和她无缘,也没有牛奶海碧绿的绒布般保护着,山壁、沙石很随便地踏入她的怀抱。这时,另一边山脚下的牛奶海又在发出阵阵眩目的光芒,而五色海颜色依旧是单一的深蓝色,那么沉静无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