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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到云南丽江游玩,当地流传有这么一句话:“纳西古城在丽江,纳西古寨在俄亚。”心中遂产生好奇,究竟是什么样的纳西古村,能够与丽江相提并论呢?潜意识里,一直默认俄亚归属云南,总觉得将来会与它产生某些交集。
直到去年,打算利用假期从四川西昌自驾前往俄亚,做攻略时才发现,原来我以为的古村竟属四川管辖,这个藏在四川木里藏族自治县西南边缘深山峡谷里的村庄,地理位置十分独特。
俄亚大村位于云南玉龙、香格里拉、宁蒗与四川稻城、木里五县交界处,故有着“鸡鸣两省五县之地”的说法。重重高山和金沙江、无量河、龙打河环绕四周,将其与外界长期阻隔,也使村寨保留了最原始的纳西古风神韵。这一带道路险峻,堪称中国地貌最复杂的地区之一。
与其说去俄亚大村旅行,不如说是一次探索,经盐源泸沽湖到木里县屋脚乡,再到侬吉,全是越野车才能去的土路。一路尘土飞扬,有时沿悬崖峭壁穿行,有时与原始森林和雪山相伴。
10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,当双脚踏进俄亚看到依山而建的整个村寨时,疲劳感突然挥之而去,仿佛在那一瞬间,幢幢石头小楼都透亮起来。
俄亚大村与相距不到公里的丽江宝山石头城相似,坐落在河谷边一块大的石头之上,村民保留了自己原始的建筑方式,修筑了大大小小如蜂窝状的石头小楼。这些石楼奇特的地方在于,家家户户屋顶连接,集结成一个硕大的碉楼,如飞鹰般宏伟,这样的建筑群在世界上极为罕见。
只需走进一户人家,就可走遍整个古村。房与房之间遍布条条纵横小巷,横七竖八如迷宫,我好几次在里面迷失。
据说村里曾经过两次大的火灾,由于是连体式建筑,将整个村子烧毁一半。为了防止火灾,如今每户都在正房大梁上挂有猪尿泡,家里也有一大水池蓄水。不过在这种地震多发的地方,即使经历了汶川、九寨沟等地震,俄亚的石头房依然毫发无损坚挺了多年,不得不佩服纳西族人民的智慧。
在俄亚,与村落一样古老的,还有现存的婚俗,很多的家庭都是“伙婚”,也就是兄弟共妻或姐妹共夫。村里的老人说,伙婚是本地婚俗,一辈辈就这么传了下来,这样的家庭团结,不会分家。尽管一时很难理解这种婚姻形式,但它确确实实存在,也许在以前原始的农耕社会里,只有相互扶持的大家庭才能更好生存吧。
庄房,又是俄亚另一处重要的建筑。它在伙婚家庭中有着神秘用处,当兄弟两人都在家时,其中一人就会主动去住庄房。而庄房实际的用途,最早源于每户耕种的土地都在远离村庄的山上,来回不便,所以村寨的人们便在自家田地边建有房子,当作临时住房和储存粮食的地方。
顺着村民指点的道路来到庄房,走近了看,庄房至少三层,底层牲畜二楼住人房顶晒坝。有几户大些的房顶堆满了金黄的玉米,村民们正农忙。与村寨房屋不同的是,庄房都是独立结构,方便自家收割和种养。
我来庄房的理由是这里可以看俄亚大村全景,也可以看村民们在田地干活的场景。站在顶楼眺望对面山寨,如蜂窝般密密麻麻,而近处河流、田野却自然悠远,强烈的反差叫人无比羡慕这般自由的田园生活。
而对于淳朴的俄亚纳西族人来说,祖祖辈辈在庄房生产生活,已经算是他们另外一个辛勤演绎的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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